村子里的人没几个要去县城里的,这附近的人坐车都会来坤叔家,到县城里来回也就收一毛钱。
温柳去的时候恰好刚要准备出发了,村里的人看着她那眼神都有点好奇。
温柳把钱给了然后坐在后面,路上颠簸,旁边还有人旁敲侧击的问她为何回娘家了,温柳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给张小翠上了眼药水。
一路上,听闻温柳的遭遇,这温家村里的人对温柳难掩同情,有的脾气暴躁的还骂起来张小翠。
驴车走在高低不平的小道上,到了县里也已经是中午了,温柳和车上的人告别,原主也没来过几次县城,不过刚在路上,她已经旁敲侧击的打听了,这县城里,有个纺织厂,服装厂,车上的人提起来能在这两个地方上班,那语气里全是羡慕。
温柳四处逛了一圈,这会政策已经不严了,纺织厂和服装厂这边的人有稳定的工作,也有钱,这会有脑子活泛的已经在附近做起了“倒爷。”
把地方摸透,温柳没先在纺织厂这边,先去了邮局办了事情,又偷偷喝了一瓶奶,吃了个面包,算着时间纺织厂和服装厂快下班了才把空间里上好的五花肉拿出来。
温柳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在路边了,鬼鬼祟祟的拿着东西去推销,走近了看,有人提着还带着泥的菜,还有人提着鸡蛋,甚至还有人提着鸡鸭。
纺织厂这边的工人好像也已经习惯了,有人看到需要的会停下,温柳拿着保鲜袋包裹着猪头找了个位置,学着其他卖东西的人那模样,轻声喊道:“五花肉,新鲜的五花肉。”
“卖肉的?”
这年头猪肉还是抢手货,温柳被一个中年女人叫住赶紧应声道:
“新鲜的五花肉,您看看。”
说着温柳从袋子里拿出来,又把保鲜膜撕掉一些:“我保护的好好的。”
那女人看着她包裹的模样,不像别的卖菜卖肉的,浑身都带着土,这小姑娘的肉和人一样,都干干净净挺整洁,让人不由的便心生好感:“多少钱?”
“这一块我在家称重了,一共二斤半,你要都要了,一共两块两毛钱。”这是她在超市称的重量,买的时候快三十了,可谁让时代不同呢。
她把价格报出来,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不过转瞬即过,“两块钱,两块钱我就都要了。”
这个价格就是贱卖,特别她这样肥瘦相间的上等五花肉。
温柳已经打听过价格了,便宜是不可能便宜的,“有票的话两块。”
这要有票谁还来黑市买啊,女人皱眉,目光恋恋不舍:“谁知道你这有二斤半没有,再便宜点,这里卖肉的也不止你一家。”
温柳早已经看出来了她的心动:“这会的肉价您是知道的,要想买这么一大块这样品质的肉,别的地方可买不来,我是看您好说话,才给这个价格的。”
经常做饭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块肉的多少,二斤半只多不少,别的地方至少卖两块五,价格是真的不贵,这小姑娘弄得也干净,那女人犹豫了一下:“两块就两块,你给我包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