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是很恨我,还是很鄙视我?”乐遥问。
凌婕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一说,再想起之前在湖光被欺负的往事,心理一下子破防,眼泪兜不住地就再流了出来。
乐遥拿了手指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滴眼泪,好像能拿住似地,又放到眼前端详了片刻。
“我很遗憾当时你在场。”
“哦,是吧。但是呢?不过呢?因为呢?所以呢?你是不是应该说这些词来串联解释了,这才是你们pua时脱罪的惯用手段吧。”凌婕咬牙切齿,眼泪簌簌而落:“或者给我甩个脸色,指责我的性格、言辞、情绪等等,否定我的一切了,从头到尾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乐遥有点难受,眼前姑娘的过激反应以及对pua套路的如数家珍,证明她曾经受过的伤害很严重。
“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又怎么能洗清你的嫌疑?我曾经听到过无数的对不起,甚至已经恶心。我是不是还可以理解你的对不起是为了下一步的铺垫?”
乐遥不说话了。
“伤害只有一次和无数次,我不能接受你的惺惺作态。”她愤怒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怕自己控制不住又会又过分举动:“任何时候都不能。当你开始玩弄语言把戏的时候,你所有说过的话都不再有意义。”
乐遥挠挠头,姑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得已他拿出电话联系凌秀,然后直接跟他说:“我在你妹面前展现了一次类pua的手段,嗯,她现在当我是洪水猛兽。”
凌秀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吧你,她才过去你那里多久,她才逃离湖光多久……”
“不是,我又没针对她,她当时在场就敏感过度……我跟你说,我现在是关键环节,她情绪能稳定就稳定,不能稳定就换人!”乐遥的语气平淡但听得出严厉的意味。
凌秀一时语塞,在青岸,自己还真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