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在金家，算是穷怕了！
次日。
秋高气爽，橘子红了。
迎客酒楼采购管事坐在台阶的一侧剥橘子，他掰了半个橘子，给身旁的一个跟着他做事的年轻小伙子。
此时还早，太阳出来不久，草木上的露水还没蒸发，自然也就没到客人们吃饭的点儿。
采购管事坐在台阶上伸了伸腿，掰下一片橘子肉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了嚼，望着又高又淡的云说道：“你说，上次来的那个金家的四小子，他还来吗？”
“不知道，”小伙计摇了摇头，一边低头掰橘子一边说道，“也许不来了吧！”
“掌柜给的价钱还挺诱人的呢！”采购管试看了他一眼，“我当时站在一旁听见了，我都心动！”
“外头给一两银子，给人家半两银子？人家肯做吗？”小伙计摇了摇头，一边嚼着橘子一边说道。
采购管事微微一笑，胳膊肘撑在上层的台阶上，解释道：“为啥在外头买这反季节的蔬菜，就得是一两银子一斤呢？
“因为咱这儿没温泉。
“种植在温泉旁边的反季节蔬菜，在菜贩子手里一手倒二手，二手倒三手，倒到咱这儿来都不知道是几手了，中间的菜贩子层层赚差价，你说能不高吗？
“我估摸着吧，菜地儿刚出来的新鲜蔬菜，可能也就六钱银子一斤！
“他要是能折腾出成本更低的反季节蔬菜，给他五钱银子一斤啊，他也是有的赚了！”
“这玩意儿，可是暴利行业！”
说着采购管事砸吧了一下嘴，一脸艳羡。
“我觉得成不了！”小伙计又掰了一瓣橘子吃。
“为啥呢？”采购管事扔给他一个橘子。
小伙计把这个橘子接住，缓缓地说道：“你想想啊，降低成本，以新的方式培育出反季节的蔬菜，这得是多难的事儿呀！十天半个月能搞得定吗？那肯定需要多次尝试，才有可能摸得到一点边！想要一次成功啊，那是不可能的！”
“说得也是，”采购管事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上的橘子脉络的碎屑，“掌柜今天出门前，还特意叮嘱了我，让我来门前盯着呢！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属实是没这个必要！我走了，有事儿到后厨来喊我一声！”
小伙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