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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又乱作一团,所有人都慌了起来。
张千户也关切地坐到了床头,马上把自己的老母亲扶了起来,亲力亲为地助她咳嗽吐痰,既不嫌累也不嫌脏。
老人家吐完痰后看起来更虚弱了。
张千户又是担忧,又是紧张,恨不得替她受过。
“把老人家放平吧,我替她诊脉。”医仙开口说道。
张千户小心翼翼地将老母亲放平,医仙在床头坐了下来,小元宝马上打开药箱,递过去一个小药枕。
医仙将小药枕放在张老夫人的左手底下,一番把脉后,他说道:“弦劲少胃,此乃脱症。”
“对对对,此乃脱症,其他大夫也这么说。”张千户用袖子擦着泪痕,连忙说道。
医仙又问他要了以前的那些大夫开的方子,他看完之后摇了摇头:“病伤犹可治,药伤最难医。令堂这病啊,现如今可谓是脱机甚速,驷马难追,唉!”
“没得治了吗?请大夫用药!”
“也能治,”医仙点了点头,“只是,早一点治,老人家也不至于遭这么多的罪,我给她开一副两仪煎,再配合着生脉散给她一起服用,每一剂药里面放人参三钱,熟地八钱。”
“这、这不妥吧,”张千户皱了皱眉,“人参不是大补之物吗?我娘的身体已经这么虚弱了,所谓虚不受补,再加上她之前一直有气痛之症,大夫一再言明不可用大补之药,否则,我娘一定会受不住!”
“得用。”医仙坚持地说道。
“那就只用一点点?”张千户面露担忧之色。
“令堂马上就要病入膏肓,眼看着便是回天乏术了,这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必须得用重药!”医仙掷地有声地说道。
“大夫有几分把握?”张千户连忙问道。
“服下此药,应当无碍,”医仙肯定地说道,“我去给令堂开张药方,人参一钱,熟地三钱,麦冬一钱五分,五味子五分,一天三次,饭后服用即可。”
医仙写好药方之后,张千户别无办法,只好吩咐人出去抓药了。
“那您今晚是?”张千户恭敬地问道。
“在此住上一晚,观察观察。”医仙十分负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