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瑜府上回来了?”
“种已”便是新军中的种桦甲,此时叉手说道:“属下刚从刘瑜府上回来……”而后种桦甲便将刘瑜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李从燕笑着说道:“好!鱼儿上钩了!”
此时李任、吴从汉等几人全都在场,吴从汉感叹道:“这个刘瑜真是混账,竟然为了一己私怨就要举兵反叛!”
李从燕说道:“只是如今这个世道,各地官吏、兵将顾忌忠义者寥寥,各地有权势者反叛如同吃饭一般随便,不用大惊小怪。再说刘瑜等人也绝不是什么忠义之人,此时肯定对我心怀不满。所以我只要放出诱饵,这些人自会上钩。对于这种人,不必以道德约束。”
众人受教,不过对于铲除刘瑜等人的事情还是心有顾忌,毕竟众人在登州的根基尚浅,此举是否激进了些?
李从燕看着几人,说道:“我知道你们心中所想,但是今日之举势在必行!登州,乃是我李从燕的登州,也是你们赖以生存、晋升之地,岂容他人盘踞、掣肘?今日不将刘瑜等人铲除,他日我李从燕必受其乱。而你们……”
李从燕指着几人大声说道:“你们何去何从!”
李任、吴从汉等七人只觉得心中热浪翻涌,当即叩拜在地,大声说道:“我等誓死与主上共进退,诛杀叛逆、守卫登州!”
随后李从燕便开始部署方略,最后说道:“此番务必将刘瑜党羽一网打尽,登州不需要第二种声音,从今以后,登州只能是本刺史做主!”
“喏!”
两日后,深夜时分,登州东门附近。
刘瑜拖着受伤的身体持刀而立,此时董斐、朱荣等人已经集结了三百八十多人,正乱糟糟的聚拢在一起,等候命令。
只见这数百人马手中的兵刃形色各异,一看就是临时纠结起来的人马。
“情况如何?”
朱荣回答道:“昨夜已经派人通知种已了,应该不会误事。”
“种已可有回复?”
“还没有。”
刘瑜眉头紧锁,说道:“时间不早了,种已那边如果集结好人马,为何不派人联络咱们?”
朱荣此时已经跃跃欲试,有些亢奋的说道:“也许是不方便吧,他毕竟还在新军中,想要脱身也需要时间。使君不要犹豫,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退不得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始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