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害苏夜丝毫。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哪怕神魂泯灭，意识消弭，这种刻在骨头里的东西都不会变。
“苏夜，你凭什么得到他的效忠，你用了什么手段。”
连番攻击无果，黑影眸子中黑气滔天，鬼帝不甘的声音响彻。
域外邪魔，规则森严，强者可以肆意剥夺弱者的生命，乃至灵魂，这是外人无法撼动的规则。
便是在域外，都没有邪魔做到过这般。
“有些人，他说了效忠，就一定会效忠。”
看着黑影那张熟悉的白皙脸庞，再无往日的眼神，苏夜脸上满是心痛的同时，又不免露出欣慰的笑容。
世人皆会尔虞我诈，权衡利弊，根据处境不同做出适合生存，哪怕违背心意的决定。
久而久之，所谓心意，心境，也变得驳杂不堪，不再有任何纯净。
黑影杀人如麻，好勇斗狠，心中更是有着一尊魔，他跟随阴鬼，被他杀掉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跟随苏夜，虽然有些收敛，但有些魔性是根本就改不了的。
黑影绝对是一个极其容易入魔，看上去极有可能噬主的小白脸。
但从黑影说为了阴鬼拜苏夜为主那一刻，苏夜就知道，黑影不是说说而已。
那种承诺，悄然地融入了黑影的骨子里。
“该死的叛徒，他应该效忠的是我们，而不是你这个人类，这是我域外的耻辱，将一辈子被钉在耻辱柱上。”
黑影口中鬼帝的声音在咆哮，带着无尽的凌厉，他盯着苏夜，大声吼道；“待我灭了他所有的本能，就是你的死期。”
轰。
罪狱塔七层，本就可以动用灵力。
此刻再无半点压制，秘法动用，黑影体内不断翻滚，血脉在蜕变，一股通天彻地的威势，悄然形成。
“你把尊者前辈放在眼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