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走一趟草滩镇,今夜派人守在城中的香铺附近。”桓儇又看向梁承耀,将手中的玉坠丢了过去,“承耀,本宫已遣温行云前往青州。你随他一块去吧,万事小心。”
事情安排妥当。话题又转归到山东的事情上。此事从去年年末拖到今年年初,青州都督已经从青州回京叙职。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叩击着案几,桓儇叹了口气。挑眉看向下首的几人。
“大殿下,山东的账还没有眉目么?”洛阳同来的赵姓士子,面露凝重,“属下时常在酒楼听见他们议论此事。似乎对您此举不满。”
话止桓儇神色不变,捧茶饮下一口。
山东的事她已授意乐德珪调查。所有查出来结果,除了乐德珪外再无第二人知晓。摩挲着腕上的紫檀佛珠,桓儇微微挑唇。
“行了。今天暂且到这,都回去歇着。德珪你们几个留下来。”
被点到名的几人互相看看,低下头。看样子大殿下这是另外有事要吩咐。
“落雪观情况如何。”桓儇面上挂着笑。右手撑在下巴处。
话落耳际韦昙华掩唇轻笑,“大殿下当真是神机妙算,落雪观里果然另有玄机。按照您的吩咐,昙华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那正好,谢长安那边也准备动手。”桓儇凤眸微眯,换了个姿势倚着凭几,“谢长安若你办好了此事,本宫自有嘉奖。朝中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眼珠一转,谢长安看了看桓儇。
“大殿下您这是同我祖父做了交易么?”
谢长安垂首盯着脚下富丽的地毯。自打他决意离开谢家,不靠谢家的荫庇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来。祖父便对他不管不问,大有一副要放任他自流的意思。
可如今看,祖父似乎同裴中书和大殿下都做了交易。
见谢长安这副模样,桓儇掀眸一笑,“荀侍郎说一个小小的司门侍郎,整日游手好闲的。谢长安你的心思如何,本宫清楚。既然决意不靠谢家帮忙,那路只能你自己走。”
“啧,谢兄你这是打算追荀娘子么?”韦昙华睨她一眸,不禁揶揄起来,“要不要我帮你出出主意?”
闻言谢长安拼命地摇头,“昙华娘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攸宁念了你好一会,你要不要去找他。”
“行了,谢长安你很闲?该准备的都去准备吧。本宫今晚要看到成果。”
呷了薄怒的话落下,谢长安哪里还敢逗留。告礼后拔腿就跑。
等几人走后,桓儇看向仍旧坐在原处的乐德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