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么?”桓淇栩眉头微蹙,似乎是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自然。赏赐未必能让他们记住您所行之事,但是仁德却能让他们感激您,而对您忠心耿耿。”桓儇温和启唇,双眸含笑。
“那朕现在就命人召集她们。”
桓淇栩刚要开口吩咐郑毅。门外传来内侍的传唱声。
“太后殿下到。”
听得温初月来了,桓淇栩面上喜色更重。探首往外看去。
温初月在宫女的簇拥下,缓步入殿。
“阿娘。”桓淇栩恭敬地作揖,又亲自扶了温初月坐下,扬唇笑道:“朕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太后殿下。”看着二人,桓儇神色如常地唤了句。
知晓桓儇和裴重熙一样都有先帝所赐的特权,可不跪君。有此特权在身,自然也不用对她行礼。
只是她还是觉得先帝对于二人实在过于宠信。桓儇平日倒也还好,那裴重熙向来就是目中无人,从来不把他们温家放在眼中。
如今连带桓儇对他们温家也存有忌惮。
不过她早就习惯了桓儇如此,抬眸望了过去。面上浮起丝笑容,“阿鸾也在。”又转头看向桓淇栩,笑道:“栩儿,你要告诉阿娘什么好消息。”
“定襄大捷。”话止桓淇栩站起身,看了看桓儇。昂首开口,“原本朕打算赏赐宫人。可是姑姑刚才同朕说,赏赐无用,倒不如放宫人出宫与家人团聚。”
“定襄大捷是好事,赏赐宫人有何不可?”
这话是在问桓儇。
桓儇本在低头饮茶。乍听此句,疏漠地抬眼,望向温初月,又看着桓淇栩。
“阿鸾,莫误会。孤只是好奇罢了。”温初月满眼温和,“如今宫务皆系于孤一身。先帝在时孤就放归宫女过,这要是再放岂不是要乱了套。”
“至陛下登基后支国度用上花费巨多。内库的帐,本宫前些日子才翻过,也不过尔尔罢了。”桓儇语调平静,目光落在案几上。
“是孤思虑不周。不过还是赏吧,大不了从孤身上出。”
听着温初月的话,桓儇挑眉,眼中掠过讥诮。捧茶啜饮,压下了唇角浮起的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