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腕上佛珠,桓儇凤眸微眯。细嚼着山东二字。
「荀凌道说死得那二人,是江南口音。」桓儇冷哂一声,「温家这招把江南和山东一块拉下水,为的就是逼迫本宫自断一臂。可惜了本宫手里不可止江南。」
温家似乎忘了她手里还有个关陇。
看看二人,阴登楼皱眉,「可江南士族素来清高,而且一直不服关陇和山东。微臣以为不如去信给顾峰,让他借用顾家的势力,暂且压住士子舆论。」
闻言桓儇不答,端茶欲饮。可是茶盏里空空如也,只得搁下茶盏。
「几位要不要吃些糕点?」亭外传来一爽朗女声。
桓儇寻声望去。只见一穿着浅蓝粗布衣的娘子,端着一个陈旧木盘站在阶下。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你怎么起来了?」魏谟起身,一脸担忧地跑向阶下,「药喝了没?你怎么又去厨房,大夫不是让你好好歇着。」
瞧着一脸慌张的魏谟,桓儇眼露揶揄。偏首与阴登楼互视一眼。在她的视线下,阴登楼点点头。
「知道。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啰嗦。」越过
魏谟,她的视线落在了桓儇身上,「这位便是大殿下吧?一早就听说大殿下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今日一瞧果真所言非虚。」
言罢魏夫人甩开魏谟,一脸欣喜地跑向桓儇。在她面前止步,左右细瞧起来,杏眸中闪着笑意。
此举吓了魏谟一眺,正欲上前阻拦自家夫人的无礼之举。却见阴登楼对他摇摇头,魏谟思付一会,顿足在阶前。
桓儇也细瞧着魏夫人。
「您可真好看,又有副菩萨心肠。」见桓儇笑吟吟的,魏夫人胆子也大,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听说是您出手救了我们一家,草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只好给您磕几个头。」
言罢,她撩衣跪了下去。
「夫人是个爽快人。」桓儇伸手挽了魏夫人起来,唇角勾起,「不知夫人姓什么?」
「我叫沈秋月。殿下您叫我秋月便好。」
「秋月娘子。」桓儇温声道。
看着二人的模样,魏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殿下快尝尝我做的糕点。魏谟这家伙只爱吃醋芹,白白浪费我的手艺。」不忘瞪了眼魏谟,沈秋月笑着开口,「也不知道醋芹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