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黄色的暖光打在安京高挺的鼻梁上,他那双混血一样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见到了,果然变化很大呢!”
“那没见老头老太太?”
“自然是要见的,不着急。”安京看着安鹿芩的车停过的位置,他断定安鹿芩明天还会停到那个位置,那个一眼就能看到出口的位置。
电话里的人不由得担心起来,“安鹿芩现在有黎景闻当靠山,两个人还要订婚,她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就算没有黎景闻,她也不会任人欺负。”安京耸了耸肩,脚踩油门驶出了停车场。
第一次拍如此正式的照片,安鹿芩当晚早早就睡了,还敷了面膜。
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香,黎景闻却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在床上辗转难眠,开着灯,看着手表上的秒针一圈又一圈地走过去。
时间好像格外慢。
他换上衣服进了书房,打开了自己的摄影录。
从前他开始拍摄小动物的时候,安鹿芩总是抱怨他,说什么宁愿给小猫小狗小耗子拍照片都不愿意给自己拍一张。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安鹿芩便不能与家里的小动物同时出现。
或许也只是巧合。
可那些动物的身上,都有安鹿芩的影子。
包括那只缅因猫。
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喜欢枕着他的胳膊睡。
和安鹿芩一模一样。
也许安鹿芩都没有发现,她喜欢枕着自己的胳膊睡觉。
明天他们就要有属于他们的一套摄影录了,虽然准备的很匆忙,但他已经尽他所能找到了最好的摄影师。
他甚至问过了安叙知,安鹿芩有没有说过想要在什么地方拍婚纱照,门口放的迎宾照片要什么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