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柳如颜点头,“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件裙衫的主人有四只手,袖笼自然要大许多。”
“四只手,岂不就是鬼怪!”邢捕头皱眉。
反观白芷,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他面容平静地道:“生而有残,不过一可怜人罢了。”
白芷轻叹:“既然将我们带到这里,定是寻到了那位姑娘的住处。”
离河边不远有座山洞。
几人陆续走进洞府,内面漆黑,唯有灯笼散发出来的光。
洞中地势复杂,有好几道分叉口,沈晏初在前面带路,少顷,他停下来:“人就在里面了。”
白芷和刑天先进去。
柳如颜也想进,却被沈晏初一手拦住。
“那姑娘认生,上次你出手伤她,还是别进去为妙。”
她愣住,突然想起了这茬,只好与他干瞪眼。
沈晏初转开眼,提着灯笼走到一块凸出的石头前:“站着不累?”
这么一提醒,柳如颜瞧见他身边的石块,坐了过去,与他挨在一处。
温热的体温隔着衣衫传来,沈晏初才觉得有些挤,本想兀自起身,转念又想到他们睡都睡过了,紧挨着坐,也没什么不妥。
于是,他坐在那里不挪坑。
洞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白芷一手提着灯笼,许是突如其来的光,让瑟缩在角落处的“土丘”忽然动了一下。
刑天神色一厉,目光掠向角落:“鬼鬼祟祟的,出来!”
话音刚落,那土丘猛地颤动起来,发出“哝哝”的怪音。
“唰——”的一声,刑天抽出佩刀,横刀在前。
他上臂紧绷,一双眸子盯着角落。
那团“土丘”抬起头,露出一张瘦削的面孔,匍匐着,手脚着地,像兽一般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