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的意思是,刘尚书乃被人谋害?”
“没有证据可以佐证。”她如实回,忽而话题一转,“对了,昨晚寿宴,我见你中途离席,是去了何处?”
董轻弦涨红着脸,转瞬又想到她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不必过于拘束:“我去了趟茅厕。”
她哦了一声,又问:“那依你之见,赴宴的这些人当中,谁最有可疑?”
董轻弦垂下头,似乎在沉思:“昨晚我看到丘家主从茅房出来后,又去了旁处。”
柳如颜暗中记下,与他闲聊了几句,这才起身告辞。
柳如颜从花园出来,随之拐进另一座院子,凤家主与丘家主便住在里面。
凤家主年过半百,长相精瘦,食过午饭后就宿在屋里,据说是要打坐修行。
“见过道友!”他迎出来,顺势望了眼她身后,“怎么不见明玦子真人?”
“真人替刘尚书作法去了。”她回礼。
“也是,非寿终正寝,怨气难消啊。”凤家主领她进屋,一边说道,“自缢死的人冤魂不散,再加上这几日阴雨绵绵,阳气就会不足。”
柳如颜耐着性子听他絮叨,末了,凤家主忽然起身,扬手指向窗外。
“我禅道多年,有缘开过天眼,就拿刘尚书自缢的那棵树来说,邪得很。”
她接过话:“如何邪乎?”
凤家主阴恻恻地:“昨天夜里,我看见那棵树上有片白影,像是猫。”
柳如颜也记得那片白影:“依道友之见,玉印失踪,谁最有可疑?”
凤家主冷哼:“还用得着问,丘家主酷爱古玩,除了他还能有谁。”
“道友果然是见解独到。”
“谬赞,谬赞。”
从凤家那里出来,柳如颜转身就叩响了丘家的门。
柳如颜径自走入,也不向丘家主禀明来意,直接就先声夺人:“玉印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