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羊,哦不,一群人在石巷里摸黑走出去数百步,格桑前面的人突然停步不前了。
格桑也紧跟着顿住脚,眼睛睁开小条缝隙。
但见四周开阔,俨然是一间墓室。
地面堆放着数不尽的铜器、玉器和古玩,以及他正前方的一口乌黑棺椁……
话说两头。
半个时辰前,金不换与独孤弈几人,一同走进左边的巷子。
这里密不透光,看上去就像是人工开凿出的矿洞,脚底下布满大小不一的碎石。
水,沿着经年累月形成的石缝滴落而下,低洼处便积了一片片的水滩。
土夫子在前头掌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听到耳边不时有水滴坠落。
“嘀嗒——嘀嗒——嘀嗒——”
就像一个个鼓点,敲在人心里。
付辛绕过一处水滩,没什么耐心地叫嚷:“小爷都快累死了,还得走多久啊?”
“快了,快了。”土夫子在前头,习惯性地回应。
“你都说过多少遍了,怎么还没有到。要是再走不出去,小爷我跟你没完!”
“没用的东西。”江长老暗自腹诽,一路都阴沉着脸。
金不换则不远不近地走在最后面。
自从进入巷子,他没有开口说过半句,一路走来,鞋履脏污的看不出原色,他却一刻不停,全然不似平日里的散漫。
在路过一片砂石时,金不换稍作停顿,将手心贴住地面,试图感受这里的土石湿度,然后大踏步向前,越过众人,走在最前面。
紧接着,江长老也不由加快脚步,赶到前头去。
付辛懒得理会这帮人,他不紧不慢地走,然而这时,余光瞥见后面有一道黑影,一动不动,像是个木头桩子。
付辛诧异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