瑀皇狠狠地将手中的玉杯摔得粉碎,四周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因为这些人,从来没见陛下生过这么大的气。
“陛下息怒,可别气坏了龙体啊。”费公公轻轻地捡起地上的碎片,交给一旁的小宫女。
此刻,瑀皇正靠坐在矮榻上,轻轻合上了双目,不过从他起伏的胸膛来看,可知他被气得不轻。
费公公低垂着眼眸,将地上散落的奏折一一捡起,放于矮桌上。
“费公公啊,你说朕做错了吗?”
矮榻上,瑀皇发出一声轻飘飘地疑问。
可把费公公吓得不轻,连忙躬身道:“陛下是圣人,不会犯错,要错也是那帮大臣的错。”
御书房内,沉默良久后,瑀皇起身拿起一份奏折,又看了一遍。
奏折上写得是沈星流勾结水匪,擅自调集府兵的一桩桩“罪行”。
瑀皇皱着眉头,很是不喜,这帮老顽固,明明知道是朕下得旨,却独独咬着沈星流不放。
平日里,一帮文武大臣,只知道报喜不报忧,朕不就是赐给他一枚金牌吗?就能让你们眼红成这样?还是有人刻意推动的呢?
不管是何原因,看来是躲不过了,索性就去见他们一见吧。
“哎呦,陛下您好歹把鞋穿上啊,天凉露重,小心龙体哎。”
只见,瑀皇赤脚下了矮榻,身上只套了件轻薄的浅黄内衣,指尖捏着奏折,背起双手,一摇一晃地向着奉天殿而去。
“走着,摆驾奉天殿!”
皇宫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四更天时,一帮大臣才散去。
南瑀朝廷是五日一朝,今日散去后,大臣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
第二日清晨。
紫玉山上,迦叶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