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宇只觉得如坐针毡,一刻也坐不下去,奈何双肩被死死地压住。
可平日里,见父皇坐得挺舒服啊。
怎会如此?
“感觉怎么样?”瑀皇见他停止了扭动的身子,轻声问道。
朱承宇愣了愣神,回道:“感觉挺特别的。”
坐在这里,大殿内的布局尽收眼底,眼前好似看到了大臣们在交头接耳,他们还以为座上之人看不到呢。
“你是朕的太子,这个位子迟早是你的!”瑀皇搭着孩子的肩膀,就如寻常父子一样,共坐一席。
“也不知,你怨不怨朕让你出生在帝王之家啊。”
“儿、儿臣不敢···”
话音未落,瑀皇接着问道:“不敢,还是不怨?”
朱承宇眼中模糊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了些许白头发。
“唉,你要怨就怨吧,这个位子不是这么好坐的,随时都要接受天下的责难,和刺杀···”
朱自贞自从登基至今,面临刺杀三十五次,其中下毒十次,暗箭七次。
在长出一口气后,瑀皇胸口豪气陡生,目光灼灼,话锋一转道:“可那些不过是鼠辈而已,明面上打不过朕,就来使些鬼蜮伎俩,以为就能成功?”
话毕,瑀皇起身离去,殿中只飘荡着一句话。
“你是朕的太子,你要记住,纵使刀斧加身,也绝不能退后一步,因为你的身后是天下!”
“咔啦啦···”
厚重的殿门,缓缓打开,瑀皇收起所有的情绪,大步出门。
“父皇···”
朱承宇不知父皇告诉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他知道此次父皇冬狩,估计会有危险。
可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而他作为一国之尊,依旧毫不犹豫地选择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