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常山都将其遣散了。
弦乐坐在一旁,她看着常少卿,心中忽的有些恍惚。
她亦是觉得忽然,为什么这样的事会落在少卿身上。
弦乐问道:“为什么是常少卿,不能是别人了吗?军中的守将大有人在,为什么偏偏是你?”
常山说道:“昨夜出逃之人太多了,官家难免心里没底,才让我带队前去增援。”
弦乐听后心中微顿,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陈长生知晓常山去意已决,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早早的遣散府上的下人。
他没有劝什么。
而是问了一句。
陈长生问道:“若是一去不回呢?”
常山听后微微一愣,随即答应了一句:“那便一去不回。”
陈长生沉默了片刻。
回过神来后伸手拿起了桌上放着的酒壶。
常山却是忽的开口道:“常山能尝尝先生葫芦里的酒吗,在山上的时候便听师父时常说起,有些想尝一口。”
陈长生听后一顿,随即放下了酒壶,他将腰间的酒葫芦放在了桌上。
“喝个满意。”陈长生道。
常山笑道:“多谢先生。”
先生说的让他喝个满意,但最后却也只喝了一杯。
因为这一杯过后,他便起身前去披甲。
那匹快马……
早已等候在常府门口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