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亏了你是一郡刺史呢,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喏,看见没,梁校尉,以后,咱俩可不单单是父女啦!”梁宗晴炫耀着手里的腰牌。
“胡闹,爹怎么不知道,这不是许久没见你关心则乱吗,你娘回老家省亲还没回来,我以为你能等等她呢。”梁桓卿,其实还是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
大女儿身上的变化,不可谓不大,虽然不像司徒家的那个,经历了那件事后,简直是判若两人,可自己的女儿,好在脱下军装还是那么的小棉袄,梁桓卿看着屋檐下,空着的燕巢,不禁感叹,孩子真的长大了,留不住喽,要飞啦。
“你说什么?谁让你答应的,你跟我们商量了吗,你个逆子!”啪的一声,夏庭彰一个巴掌甩在夏蔚峯的脸上,气的浑身发抖。
“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峯儿这才回来,多久没见了,你怎么能动手呢?”
“唉,逆子,逆子啊!”
“峯儿,有话咱们慢慢商量,你这回跑出去,你爹本来就在气头上,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说这样的傻话,可不兴逗弄爹娘。”
“娘,是真的,我没骗你们,我真的喜欢妍儿,城里,也不完全是假意安慰她爹娘。”
“不行,邢宽美那个王八蛋,是什么货色,沽名钓誉的败类,你要想娶他的女儿,除非等我死了!”
夏蔚峯握了握娘亲的手,然后就径直走了出去,娘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潸然泪下,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轻轻啜泣。
“渊铭,既然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去给你娘上个香吧。”一个独臂的汉子,用左手摸了摸单渊铭的头,吩咐道。
“嗯!”
推开香堂的门,自从自己走后,好久没人打扫,阳光下灰尘飘荡着。上过香,磕了三个头后,单渊铭轻轻关上门,拿来两坛酒,和父亲坐在院外的门槛上喝着。
“什么时候开始喝的?”
“昨天在战场上,朱……文都尉让我们喝的。”
“哈哈,好小子,以前总是不让我喝,怎么样,什么滋味?”
“痛快!”
“以前,每次出征,你娘都会给我带上一坛子,结果到了军营,全让那帮兄弟们给分了,我连一口都没喝上,结果上了战场,才发现,马袋里,你娘还给我多藏了一小袋子,每次撤下战场,我就自己找个地方,偷偷来上两口,那滋味。”
“渊铭,记住爹说的话,兄弟把后背交给你,那就是一辈子。”
“还有,求人不如求己,但是兄弟不算,不求兄弟,那就不是真兄弟。”
“记住了爹。”单渊铭嘿嘿笑着,跟爹碰了一下,闷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