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则开始念本科了,本市的一所重点大学破格录取了他。关正平则将公司所有的股份转移到了天岳与天和两兄弟的名下,在同龄男生躺在寝室里谈天说地、议论恋爱时,天岳已一边念书,一边开始学习打理家业。
数年后的一个夏天,有人按了下门铃,天和刚放学,正在玄关里拆关越寄来的信,顺手开门,见是关正平。
关正平背着个装满行李的登山包,戴着:“虽然我总是不愿意承认,可你说得对,风平浪静的时候,我可以过得很随性、很自我。可是一旦遭遇考验,我就什么都保护不了,爸爸、大哥留给我的产业、像朋友一样,陪在我身边的普罗……如果当初你不是坚持去华尔街,epeus现在早没了,而我当初还那么任性,不愿意让你离开我的身边。还好……”
天和难过地笑了笑,说:“……还好你没听我的,最后你成功了,而我,还是任性又一事无成的我。”
关越:“我只是不想你……不想……算了。”
关越沉重地叹了口气,避开天和的目光。
天和:“当初我拒绝接受所有的现实,拒绝承认你是对的,找各种借口,与你争吵不休。但我迟早有一天,还是得朝现实低头。”
“昨晚上我想了很多,我为什么总是强词夺理地来伤害你?”天和无奈地说,“也许因为我时常觉得,在你面前认输,就相当于向现实认输吧。我不想承认,我没了你不行,可偏偏事实就是这样……关越。”
天和轻轻地说:“你比我优秀太多,现在我明白了,曾经咱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我才是……最不懂事的那个,可我总不愿意承认,我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是一个病态的家伙。我只知道仰望遥不可及的月亮,却从未正视充满现实的人间。”
“不要这么说。”关越已经自责得不知如何是好,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这种事所伤害……我……宝宝,我……我对不起你。”
关越已经说不下去了,起身,离开客厅时,眼里极其纠结、痛苦,望向天和,继而出了门。
天和走到客厅出口,从兜里拿出关越给他的戒指,低头看了眼。
一个声音突然在客厅里响起。
“宝宝,我爱你。”
天和:“……”
天和几乎是马上转身,望向挂在客厅里的鹦鹉架。
“宝宝,我爱你,”鹦鹉发出声音,“就像爱着漫过山岭的雾,世界的歌。”
鹦鹉在架子上跳了几下,侧头左看右看。
“宝宝,我爱你,愿你永远天真浪漫。”
天和站起身,怔怔看着鹦鹉。
“宝宝,愿你永远天真浪漫。”鹦鹉跳来跳去,说,“我爱你,我爱你,宝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