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喜很是意外,却不敢问,只能任不解永沉心底,暗暗地提醒自己以后要对富裕再多一分客气。
听到宫女向刘询请安,霍成君有诧异也有惊喜,“陛下怎么来了?”
刘询皱眉说:“你不希望朕来,那朕去别殿安歇,摆驾……”
霍成君忙拉住了他,娇声说:“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听闻太子殿下病了,臣妾就想着陛下应该不会来了,臣妾当然希望陛下能日日……”霍成君说着,满面羞红。
刘询把霍成君拥进了怀中,温柔地笑着。
霍成君一边细察他神色,一边小心试探,“听闻陛下把椒房殿的宫女宦官都拘禁起来了,难道太子的病……”
刘询眉目间露着几分疲惫,叹了口气,“病倒没大碍,朕生气的是一大帮人还照顾不好一个人,所以一怒之下就全关起来了,还杀了几个。事情过后,却觉得自己迁怒太过,有些过意不去。”
霍成君心中有嫉妒,有释然,“陛下是太喜爱殿下了,关心则乱。何况只是几个奴才而已,陛下也不必太往心上去,给他们一些警告也是好的。”
刘询笑道:“朕还没有用膳,去传膳,拣朕爱吃的做。”
一旁的宫女忙去传膳,自然少不了刘询爱喝的山鸡汤。
刘询就如天下最体贴的夫君,亲手为霍成君夹菜,亲手为她盛汤,还怕她烫着,自己先试了一口。霍成君也如天下最温柔的妻子,为他净手,为他布菜,为他幸福地笑。
芙蓉帐里欢情浓,君王却未觉得**短。
天还没亮,他就起身准备去上朝,霍成君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刘询的声音黑暗中听来,异常的清醒,“你再睡一会儿。今年天寒得早,大雪下个不停,恐怕要冻死不少人,朕得及早做好准备,看看有没有办法尽量避免少死一些人。”
霍成君听得无趣,翻了个身,又睡了。
刘询毫未留恋地出了昭阳殿,一边走一边吩咐:“传隽不疑、张安世、张贺、杜延年先来见朕。”
见到他们,刘询第一句话就是“各位卿家可有对策了?”
众人都沉默,杜延年小声说:“臣来上朝的路上,已经看见有冻死的人了。看情形,如果雪再下下去,就会有灾民陆陆续续来长安。”
刘询恨声说:“孟珏!”
众人还以为他恨孟珏意外身死,以至无人再为他分忧解难,全跪了下去,“臣等无能。”
刘询问道:“霍大人的病好了吗?他有什么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