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想到小醉安即使生气到哭得脸上都是泪迹也还是别别扭扭地坐在他旁边自己玩,没忍住笑了下。
等把小时候那些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的记忆回溯一遍后,祁煜叹了口气。
简醉安到底是真呆还是假呆呢?
这是个问题。
他其实有点察觉到了,简醉安的不同。
明明以前怕他怕的要死,虽然碍于面子还是梗着脖子跟他对着干,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一点她的胆怯。
但是从某一个时间点开始,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变了。
有些濡慕,有点惊讶,更多的是欢喜。
仿佛是盼望许久的什么珍宝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
祁煜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垂,虽然对于自己把自己称为珍宝有点莫名的羞耻感,但心里更多的是隐秘的窃喜。
窃喜过后,又开始想起了之前那个问题。
他垂下头,板正的脊背懒散下来,双肩耷拉着。
坐了好半晌,又躺回去。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黑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还能是谁惯的呢。
可不就是他自己吗。
这一晚,祁煜彻夜难眠,脑子里断断续续地想着事。
一边对自己这么优柔寡断的样子不满,琢磨着要不干脆一点直接挑明。
一边又顾虑着简醉安是不是说着玩的,怕把现在相处时那点微妙的平衡给打破。
如此,祁煜在第二天起床时,眼中布满红血丝,懒散又倦怠的打着哈欠也是能理解的了。
但是,真的能理解吗?
祁煜从她身边经过时,简醉安的眼角抽了抽,不敢相信精神状态这么萎靡的人偷摸地跟祁煜身后同样是打着哈欠但明显精神很不错的祁墨对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