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保全朱辰这颗好苗子。
余学夔郑重拱手,面色肃然道:“还请师兄届时手下留情,莫要让这小兄弟道心崩溃啊。”
一旦对自己信奉的学说产生怀疑,就容易把人变成疯子。
再加上徐老又是理学泰斗,那就更危险了。
徐老浑浊的眸子,抬头看了余学夔一眼,和善道:“放心吧,正因为他是颗好苗子,所以老夫才会答应他的辨法。”
“他若剑走偏锋,老夫就将他拉回正途。”
“他天资不错,待他醒悟后,老夫或可上奏太子爷,让他来翰林院做个庶吉士,由我亲自教导。”
余学夔面露感激:“那就多谢师兄了。”
余学夔虽然也是老翰林了,但比起徐旭来,还要差点,所以尊称徐旭为师兄。
徐老向来为人仁厚,再加上自己这一番恳求,想必秦淮河之约那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只是,心学遭受这等打压后,怕是以后就渐渐式微了。
余学夔叹息一声,心中颇为无奈:“小兄弟啊,你也是太操之过急了,与陈循斗法,你尚且能赢他,是陈循学艺不精。”
“可徐兄是理学泰斗,十个陈循都不及的,你如何能胜过他?”
现在,余学夔只希望,心学能得到保留,以后再图发展的机会吧。
小树苗碰到参天大树,如何能欲与之比高啊?
……
应天府郊外。
这里,是大明朝的都城,即便是郊外,也并非人迹罕至。
依然有客栈,有酒家!
在一家小客栈内,歇脚的客人们点上一两壶茶水,便坐下闲聊。
天南地北的海聊,见什么就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