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元昭淡淡看着那个大石头从墨景深身上碾过去,转眼间,刚才还高声大叫的人已变成一滩血肉。
墨景深,死了。
墨景深临死前的惊恐,无措,挣扎,绝望,悉数落入她眼中。
她只是冷眼看着,就像墨景深当初冷冷看着她被人剜心一般,冷漠又带着些愉悦的望着她被活活折磨死。
这是第三个了,还差三个人。
元昭转眼望向正和乌桕的墨青堂,眼神的余光冷寂明灭。
墨青堂到底是昔日平定西北的大将军,一身武艺确实难缠。
至于那女子,明显已是强弩之末,沉时出身紫麟卫,武艺怎么会比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凉风乍起,元昭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淡淡道:“该死了。”
话音刚落,沉时手中的长剑便贯穿了那女子的胸膛。
墨青堂见状,狠狠咬牙,眸中精光一闪而过,竟不管不顾向不远处的万丈悬崖跑去。
身后跟随而至的是密密麻麻的箭雨,墨青堂早已身中数箭,却决然地一跃而下。
乌桕追赶不及,只得狠狠将手中长剑掷出,正中墨青堂肩头。
元昭皱眉,从高处跃下,走至崖边。
崖边寒风猎猎,元昭低头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颦眉紧促。
墨青堂跳崖前那孤注一掷的神情还历历在目,他不会那么轻易就寻死,必定是有所依仗。
心中渐沉,她对身旁的乌桕吩咐道:“墨青堂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派人去这崖底仔细搜寻。”
……
墨青堂一行人在燕京城外遇险的事,很快便传到了檀九洲耳中。
季无尘跟个大爷似的翘着脚仰在屋内一架罗汉床上,嘴里正美滋滋的嗑着瓜子,翘起的二郎腿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