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瞪眼,不悦:“你这小僮,拦着我做什么?我只进去看……”
“啪”的一声,窗下的撑杆掉落,竹窗合上,挡住了屋内的一切。
谢照虽是武将,但也是通晓诗书文墨的世家子弟,并非头脑粗直之辈,他见这狡黠的小僮支支吾吾,又死活将他挡在门外不许进,心中大感狐疑。
“你们……闪开!”
谢照推开狡童,一把将门拍开,大步来到榻前扬手揭了丝被。
狡童心中哀嚎一声,捂上了眼睛,完了!他的屁股……
狡童膝盖发软便要下跪,此时却听见了前方传来一声慵懒沙哑的声音。
“僮儿,休要胡闹,出去……”
咦?
狡童飞快地放开手,果然看到谢行止只着了一件雪白的绸衫,衣襟敞开,散着发躺在榻上正酣睡。
真是大发慈悲救苦救难的好郎君!
狡童热泪盈眶。
谢照长舒了一口气,亲手将丝被重新为谢行止盖上,悉心叮嘱了狡童几句便安心离开了。
狡童“哇”的一声扑到谢行止榻前:“郎君,你再不回来,我的屁股就又要开花了!”
谢行止抚摸着小僮的脑袋,笑道:“我的不是,让你受惊了,好童儿莫哭。”
狡童好奇地抬起泪眼,吸着鼻涕。
郎君出去一趟,好似心情变好了些,嘻,那他这顿惊吓也不算白受嘛!
……
再说萧家,萧予若受惊过度昏死过去,硬是被萧予之掐人中掐醒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卧不宁,像是被火烧了尾巴的猫,满地打转乱窜。
萧予之干脆捧着茶汤闭目养神。
萧坤被他转得眼晕,没好气道:“老三,坐下!看看你这般模样,真是有失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