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峣闻言,忍不住一脚踹在扶柳道人肩头,立时将其踢得连连翻滚,手臂也顿时断裂,只松垮垮地下垂。
舒峣指着他厉声骂道:“你也是废物!这件事我交代给你,你又交代给别人以后是不是就忘了?”
扶柳道人连忙重新跪好:“都是弟子的错,还请师父息怒。”
“我要不是息了大半天的怒气,你的脑袋早就掉在白虎观里了!我告诉你,要不是那小子……”舒峣忽地一顿,面色一阵剧烈变幻后,重重一哼:“要是出了事,我保证你想死都难!”
扶柳道人不断叩头,砰砰响动中,地面很快便染上鲜血。
好一会儿,舒峣坐了下去,没好气地说:“行了!年纪轻轻,别磕死了!”
扶柳道人这才停下,抬头之际,满面鲜红,白发贴面,狼狈不堪。
舒峣见状又是一阵蹙眉。
“你回去以后,把白虎观的人全部撒出去,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一定要确保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否则要找他们麻烦的就不是我,而是蜀山!”
扶柳道人苍老的身躯猛然一颤,当即应道:“弟子遵命!”
“滚!”
“是!”扶柳道人起身快步离去。
舒峣静坐不动,神态极为严肃。
酒楼内。
王鲤并未惊讶于舒峣的表现和言语,相反,现在看到的东西才更符合他一开始对舒峣的心理认知。
不管怎么说,舒峣也是第四境的剑修,既修出元神,又有剑意在身,他的修为超越王鲤两个境界,在人间王朝更是近乎无敌;他是正儿八经的蜀山弟子,元神境可以视为蜀山的中坚力量;他在外作为一府镇守,论地位与白虎山神、安平土地、地府城隍相等。
实力,背景,身份,样样不缺。
只在面对王鲤的时候,身份和背景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碾压。
可还是要提那句话: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根本。
所以,当舒峣接到他的传令后,出于身份、背景、职权压迫和自身行为而产生惧怕及一瞬间的颤栗或许不假,可他上楼之后面对王鲤的种种表现,就必然掺杂了演戏的成分。
如果王鲤只是这个世界一个十四岁多的孩子,那他也许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