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孽畜,全京城人尽皆知他干的那些荒唐事,还要什么证据、名声?!”左相薛广进啐了一口。
随即他反应过来,这是在朝堂上,胡乱地啐了一口已然是对陛下的不敬。
“还请陛下恕罪,老臣实在是气不过,想起前些阵子,那孽畜,啊谭彪,要等老臣的孙女儿长大后,娶了老臣的孙女儿,说是老臣的孙女儿性子烈,他喜欢!”
“你说这荒不荒唐?!”左相唾沫星子满天飞,他一边说一边挑着眉毛和周围的大臣们互相言语着。
站在他身后的户部尚书康富国,为了躲避他的唾沫星子,绕着他跟着他转,一直站在他身后,是不是地用袖子遮挡着脸。
“这个泼皮,老臣不同意,他竟然在京城散布谣言,说老臣的孙女儿倾心于他?”
“多么荒唐啊!”
“康尚书大人,你老是跟着我绕圈圈做什么?”左相注意到身后的人,他看了一眼康富国,低声说道。
“左相,这会儿正说殷王污蔑赤南候,您扯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做什么?”
谭彪的亲信,骠骑将军周义宣,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打断了左相的说话。
“既然几位大人要证据。”金堇之淡淡地说道。
“呈上来!”
一个小太监迈着小碎步低着头,快步走到大殿上,将一个绿色封皮的,纸张呈暗黄色的小册子呈了上来。
云北夜身边的赵忠全神情严肃地拿过那本小册子,恭敬地放在了云北夜的面前。
“请陛下过目。”金堇之恭敬地说道。
云北夜翻看着那名小册子,朝廷上十分的安静,只有云北夜翻看册子的声音。
穿着大黄龙袍的云北夜,越看越生气,忽然,他猛地将册子扔在了地上。
“堇之,你来说说,这是这么回事?!”
“陛下,这册子上面详细记录了赤南候府买的舞姬、歌女,以及朋友们送的贵妾的信息,还写明了这些人进府的日子,以及被虐待致死的日期。”
“甚至,还记录了一些孤女被虐待致死的全过程。”
没等金堇之说完,朝廷上的大臣们又开始低声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