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搭理他,同刘家人一起离开了火葬场,将骨灰带上山安葬。
等葬礼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我回到宾馆,上楼后敲了半天门,不见里头有动静。
我觉得奇怪,便跑去前台询问,查过房间号后,前台告诉我,半小时前,房间已经退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还特意给芷兮留纸条了,她不可能提早自己就把房间给退了。
“能不能看下监控?”我问道。
前台喊来了经理,经理很配合地调出监控。
将时间调转回半个小时前,屏幕上果然出现了芷兮一个人从电梯出来,退房离开的画面。
“先生,画面上您的女朋友确实是一个人退房离开的,是她没通知您吗?”经理看着我,脸上挂着标志性的职业微笑。
我觉得奇怪,又问:“能不能,再往前调一点?”
“调多久呢?”
“十分钟吧。”
之后的几分钟里,我死死盯着电脑屏幕,生怕漏掉一丝一毫的细节。
大概在第五分钟的时候,宾馆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件军绿色大衣,下身是一条破旧牛仔裤,将自己包裹得很严实。
他的鞋子很破,漏出脚趾的那种,还带着泥,一步一个泥脚印。
可即便如此,工作人员还是热情地招待,要不怎么说是县城最高档的宾馆,服务态度就是好。
按理说,这种打扮的人,在我们这个不大富裕的县城还是挺常见的,流浪汉嘛,都这样。
若非他那显著的特征,以及他出现的地点,我肯定不会太过在意。
那人留着个锃光瓦亮的秃头,和王虎,一模一样!
“暂停一下。”我问道:“画面能不能放大点?”
经理摇头,说没这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