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酒保愣神之际,少年用脚尖划了下地面,自行车像一尾灵活的游鱼,瞬间窜出去很远。
酒保被迫看着自行车远去,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草,我又不会跟他抢老婆。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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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白回寝后,没直接回寝室。他倚在走廊墙壁上,给沈清照打了个电话。
他想跟沈清照亲自道谢,感谢她的帮助照顾。
除了一声真情实意的谢谢,他还应该跟沈清照说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种茫然或许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贺斯白打开通讯录,下划几下,找到沈清照的号码,然后拨出去。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往右耳上挂了单只耳机。
黑色的耳机线长长垂下来,在空中肆意晃着。
他仰头看着藏污纳垢的灯管,在楼道里嘈杂的背景音里,清晰地捕捉到了耳机里漫长而平直的音效。
脸上是出奇的耐心。
但是电话直至挂断,都无人接听。
贺斯白垂下眼,脸上没什么意外之色。
在打电话之前,他已经设想到了各种可能性。
他轻轻按了锁屏,转身推开寝室的门。
只是片刻之后,他兜里的电话又振动起来。
贺斯白保持着单手推门的姿势,拿出手机看了眼。
灰色屏幕上白色字体分明,写着联系人姓名——
沈清照。
贺斯白接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