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照垂眼,身上是件v领的吊带睡裙,该遮都遮了。
没什么不妥。
也不知道贺斯白为什么还让她穿衣服。
于是她理直气壮的转身去洗手间洗漱,然后穿着这身睡裙坐到了桌前,喝了一口咖啡。
咖啡研磨的时间刚刚好,味道香醇。就是没放糖,苦得要命。
沈清照撕开一包方糖,随手扔了两块进杯子里,用银匙搅了搅。
她专注地调试面前的咖啡,浑然不觉贺斯白沉沉的目光已然落在她身上。
果然没听他的话,还是那件单薄的睡裙。
露出纤细的脖颈,圆润小巧的肩头,以及修长婉转的手臂。
一举一动,浑然天成的妖孽做派。
贺斯白眼神暗了暗,眼皮垂了下来,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他从微波炉里拿出一杯加热得温度正好的牛奶,坐在了沈清照的对面:“不知道你早上习惯喝咖啡还是牛奶,就都做了一杯。”
“你先挑一杯,剩下的那杯给我就行。”
沈清照愣了下,握着银匙笑得开心又肆意:“我还有这待遇呢。”
“昨晚你陪我去医院,还收留了我一晚上,我今天早上给你做一顿早饭,应该的。”贺斯白语气很淡。
“还有,谢谢你跟club老板打招呼,关照我。”
沈清照听见这句话,停下搅拌咖啡的动作,似笑非笑地反问:“一件件事都说得这么清楚。怎么,是要跟我撇清关系,互不相欠?”
贺斯白皱了下眉,回答得很果断:“不是。”
这句“不是”里到底有多少客套的成分,沈清照不清楚,也懒得分辨。
但贺斯白愈发退避,她就觉得愈发有趣。
她把银匙从咖啡杯里抽出来,伸手拿过那杯牛奶,转而把面前的咖啡放到了贺斯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