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白的眼睫颤了颤。反手重新关上房间的门,利落地接起电话。
“喂。”
沈清照的电话那边很吵,听起来像在酒吧。
一片喧哗中,无人应他。
贺斯白不自觉地皱起眉:“沈清照,说话。”
手机好像掉在了地上,摔出一声脆响。
似乎是在提醒他沈清照那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然发生。
就在贺斯白的眉眼逐渐戾下来的时候,电话那端终于有人说话了——
“喂喂喂,能听见我说话吗?”
不是沈清照,是一个男声,嗓门挺大,声音又尖。
贺斯白听着感觉自己脑门一紧,像被电钻强硬地开了个口。
好在这个声音对他来说还比较熟悉,他皱着眉应了一声:“管桐哥?”
“哎!是我。”管桐应声。
贺斯白问:“清照呢?”
“清照啊?清照她——”管桐拖着长调斟酌片刻,终于选择跟他说了实话,“沈清照被人灌醉了,现在神志不太清醒,你看看能不能过来接一下她?”
“喝醉了?”贺斯白低喃一声,很迅速地反问,“她喝醉了?现在在哪?”
管桐报了个一个会馆的名字,想来是私人性质的高档会馆。贺斯白没听说过。
不过他还是利索地交代:“你在会馆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
随即挂了电话往会馆赶。
等贺斯白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入眼是一片狼藉,各种酒瓶四散。
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几个服务员正在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