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桐愣了下,随即飞快点头:“……哦哦!好的好的!”
“那再见。”贺斯白微微颔首,随即把沈清照的头靠在他挺阔的肩膀上,以一种绝对护卫的姿态,抱着沈清照大步朝门口走去。
片刻之后。
管桐张着嘴,像个尖叫鸡一样无声尖叫起来。
他捂着脸,望着贺斯白和沈清照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我去……沈清照运气也太好了,这个年下弟弟,也太帅了吧。”
贺斯白双手横抱着沈清照,不方便叫车,于是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挺有正义感,看着贺斯白从会馆出来,还扶着一个醉得不行的女人,估计以为这是碰上了“深夜蓄意犯罪”的现场。
从贺斯白扶着沈清照上车的那一刻起,司机隔三差五就要从后视镜往后座瞟几眼。
贺斯白挺烦别人这种不停打量的目光,一开始在感觉到司机目光的时候,还会冷冷地逼视回去。
等到后来,他渐渐感觉出不对劲——自己那种眼神,可能看起来更像一个嫌疑人,所以他只能垂下眼,刻意忽视那道正义审判的目光。
就这样煎熬了一路。终于到了沈清照的家。
上了电梯,终于到沈清照家的门口。贺斯白看了一眼锁,是指纹解锁。
贺斯白抬起沈清照的胳膊,把沈清照蜷缩的手一点点展开。
可能是十指连心,此时,沈清照迷迷糊糊有了些许意识。她一边奋力挣脱贺斯白的手,一边迷茫地仰起头,想看看面前的人是谁。
碰巧贺斯白侧头,冷下声音命令了一句:“不许乱——”
话音莫名地戛然而止。
贺斯白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身子也变得僵硬起来。唯独耳尖,慢慢攀援上绯红的热气。
而沈清照的意识依旧昏昏沉沉。并未感觉到一抹温热的触感从她的唇角浅浅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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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照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冬日温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分明地照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一片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