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天色已瞑。
长灯数里,如地上星辰,照耀着这古山古原。
冬狩结束,各有欢喜,满载而归。
高台上,夏阎执笔,无奈地再作了一次文抄公。
龙飞凤舞,挥洒大毫,旋即搁笔止墨,读也不读,往台下而去。
而那文士却是怔怔着抓着宣纸,看着纸上的字,和词,胡须有些颤。
他久久未读,不少人便跑了上去。
一看。
顿时有人读出声。
“观冬狩有感而作。
醉里挑灯看箭,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腾云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何怜白发生?”
再一看那字,却是银钩铁画,宛如刀刻,在这世上竟是真真正正从未有过的笔法。
抓着纸的文士颤颤道:“字好,词也好!刚劲有力,字字如刀,入木三分,好似沙场便在眼前,老夫也穿了一回铠甲,分肉狂歌,骑马腾云...”
又一名气势颇为彪悍的锦衣权贵挤过去看了看,却是身形陡震,喃喃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何怜白发生?
好!好!好!只此一读,心底竟便生了雄心万丈之感,宛有烈火熊熊。
何怜白发生?何怜白发生?不错,吾辈自当奋进勇武,何须在意时光之将逝,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