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崇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失魂落魄,若非决赛的锣鼓敲响,他定然会在大长老面前露出马脚。
此刻他与黎栀互相行礼过后,依旧魂不守舍。
黎栀一改此前干净利落的打法,冲上去围着他打转,不断在边侧挑衅他。缙云崇本就方寸大乱,焦躁不安,被这纠缠不休的攻击弄得更加心烦意乱。他愤懑地甩开手,朝四方挥出气势如虹的一道剑气。
黎栀敏捷地跃至半空,空翻一周,稳稳落地。他如法炮制,再次沿用先前的战术,避免正面对抗,只在不经意处探去恼人的一击,扰乱对方本就不平静的心绪。
很快缙云崇便忍无可忍,举剑主动出击,但他心态不平,挥出的每一剑力量雄厚却无任何技巧可言,仿似一名力大无穷的初学者,只会毫无章法地依靠巨大的力气来压制对手。
只是若要比力气,恐怕这世间无人能与黎栀相提并论。既然要硬碰硬,黎栀也不在话下。他索性也舍弃了一切的技巧,只以力量为核心。
很快缙云崇便感受到了何为泰山压顶之强力,他堪堪抗了七八剑后便失去了招架之力。
黎栀手腕一转,将缙云崇的佩剑挑上了天,与此同时,他也将自己地黎贪剑抛上半空。霎时间,两人同时处于赤手空拳的状态。黎栀立马冲上前去,抱住了他的右臂。
掺着丝丝怒气的清冷的嗓音抵过争锋相对的火热气氛清晰地抵达缙云崇耳中。
“这只手,在缙云宗祠前打了她一掌。”
不等缙云崇反应过来,黎栀抱着他的臂膀猛地向外一折,肩膀处传来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剧烈的痛楚顿时侵占他的头脑,痛彻心扉地惨叫声还未发出,又听黎栀说。
“就是这张嘴,污蔑她,毁了她的名声。”
下一瞬,缙云崇嘴角便狠狠挨了一拳。
“还有这颗歹毒的心,叫她挨了六脊杖!”
他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直接将其打下擂台。
缙云崇当即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哥哥!”台下的岫岫尖叫了一声。
黎栀昂首挺立地站在擂台上,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举手将黎贪剑接住,手腕转了几圈,将剑归鞘,发出沉闷的一声“咚”。
台下一阵惊呼,痛斥黎栀违规。
选手离剑则为输,然而黎栀却在对方失剑的情况下,不仅没有即刻收手,反倒重击对方,该当视作违规。
反对的声音传到了族长耳中,族长摇了摇头。裁判组给出判决。认为黎栀此举并未违规。缙云崇失剑时,黎栀并未继续持剑攻击,故而不算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