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陶大姐不想啊!”萧毅淡淡说道,“虽然我跟陶大姐也不算深交,但是她若是认定的事情,怕是改不了的。”
“难道我就真的要写个和离书吗?这天下人会如何看我?抛弃糟糠之妻?”凌云洲讽刺道,“我并非是怕这悠悠之口,只是……只是心难安!”
萧毅抿了口酒,继而问道:“这事……长公主知道的吧。”
听到长公主,凌云洲的脸色又是一变,缓缓道:“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世子了解吗?”
“长公主温柔贤淑,对大将军你一往情深,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吗?”萧毅淡淡说道。
“呵!”凌云洲仰头喝了一杯烈酒,是啊,所有人都知道长公主温柔贤淑,长公主为他等了十年,所以,他就是个负心汉吧!
萧毅看凌云洲模样,轻叹口气,也呷了口薄酒,这酒也没小饭馆的酒醇啊!
“我是已经决定给她合离书了,日后,跟她也没有瓜葛再是了!”凌云洲又说道,“但是长公主,我真不想娶啊!”
“嗯,这又为何?”萧毅不解,长公主等了凌云洲十年,既然已经对往事放手,为何不接受长公主?
“人心隔肚皮,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看不清。”凌云洲自语道,说完,又给自己灌酒了。
“少喝点,你也不怕明早起来头疼?”萧毅琢磨着凌云洲的话,心里莫名一沉,回想起陶宛娘曾经说过的话,他的克妻之命,也是有人为,会不会是真的?
雅间外,程风跟钱锋说着闲话,谁也不知道里头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酩酊大醉了。等到时辰不早了,程风听着里头没了声音,进去一看,顿时傻眼了。
最后一人一个,把自家主子给扛了出去。
翌日是个晴朗秋日,陶宛娘一家人坐着马车,悠哉地看着京城的菊花会,又是逛街又是下馆子,好不快活。
而宿醉后的凌云洲醒了之后就去了农家小饭馆,想给陶宛娘和离书,但一看那门上的告示傻眼了,东家有喜,她有什么喜?
不死心地跑到陶家,紧闭的大门任由凌云洲拍打,也不见有人来开。
难道陶宛娘带着一家人离开京城了?凌云洲不由心里一沉,正准备翻墙进去瞧瞧,惊觉身边有人盯着自己。
“你找人?”王富贵正好出门,见到陶家门口一个男人又是拍门又是叹气,就开口问道。
“对,我找人,这陶氏跟家人都不在吗?我去过他们的饭馆,也没人。”凌云洲直接开口问道。
“出去玩了,说是这在京城也没好好玩过,把店关个三天就是出去玩,呵~”王富贵嗤笑道,这开门做生意,居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是看不懂的。
不是跑了,是去玩了?凌云洲的神色透露着不相信,出去玩也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