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咳嗽声从屋内传来。
太过剧烈痛苦,不由让人怀疑,下一刻会不会把肺都咳出来。
走进屋。
床前是刚刚的三人,身材干瘦的医师正在号脉。
床上,略有些熟悉的少女。
仔细一看,居然是昨夜那女诡。
不,应该说是其生前。
她裹在厚重棉絮里,露出的面部皮包骨头,头发枯黄稀疏,浑浊双目中带着求生的挣扎。
鸡爪似的手伸在外面。
咳嗽,一下,比一下剧烈。
点点猩红溅到被褥上,看上面的斑斑点点,已不是第一次。
双目红肿的妇人流着泪,跪坐床前,手帕擦着少女的嘴脸,一只手抚摸脸颊,嘴唇颤抖不止。
“老陈啊……给个准信吧,我闺女这病。”
丈夫仰头深吸一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勉强用平稳的语气问了句。
大夫收回号脉的手,起身,摇头叹息。
噗通……
七尺男儿,跪地落泪。
“老陈,我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大夫脚步停下,扶起汉子,苦涩叹气:“毅山兄弟,你这是折煞我啊!
非我不救,实在是……她这病只存医书记载中,这些年我十里八乡的跑,去外面闯过,也就见过一次,治是治好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