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阳气逞凶,体魄非人,却无法伤及我们的本源意识。
只是,上次依依的重伤还未曾愈,这次恐怕……”
呼呼呼——
话未说完,屋中,突然阴风大作,吹的破旧帷幕哗啦作响。
黑气在陈远仙身后翻滚,数息后,一团凝练纯粹的黑雾出现空中,中心处是一把巴掌长,泛着森冷白光的木梳。
只是,这梳子上,已有了肉眼可见的裂痕。
陈远仙微微皱眉,抬手探进黑雾,抚摸木梳,阴气如流水注入。
十几秒后,木梳裂纹减少,仅剩些许细微之处。
“畜生……魔鬼……他不是人……他折磨我……报仇……大姐……报仇……”
沙哑虚弱的声音,刻骨铭心的仇恨,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睡吧,不要想太多,你想看到的,很快就能看到,大姐保证。”
陈远仙轻轻拿过木梳,温声软语抚摸安慰,好似在说家长里短。
但,只有一旁的妹妹知道,她这姐姐平静话语中隐藏着怎样的愤怒。
……
“喔呜喔——”
清晨,天光微明,难得的雄鸡报晓。
下了一夜的大雨转蒙蒙细雨,在冷风中飘飘洒洒,弥漫的白雾亦是早已散尽。
祠堂,寂静一片。
二楼,供着骸骨的房间内,李,陈二老不知何时,已趴在桌上睡去,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不知又在经历什么噩梦。
一楼,几间房内,鼾声如雷。
村民们担惊受怕大半夜,清晨才勉强入睡,此时,竟无人闻鸡而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