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轻声道：“那要是破坏了规矩呢？”
牛头呵呵笑道：“破坏了规矩？那他会变得不人不鬼，僵尸见过吗？你也会当场开除，去当虫子吧。”
老六一缩脖子，表示明白，自己绝不会看这种事。
牛头仔细看了老六几眼，确认老六是没这个水平下毒手的。牛头拧着眉，瞪着牛眼，转身离去，带着万分疑惑，喃喃自语道：“是谁要害他啊，我得回去禀告小阎王，地府最近是越来越不安宁了。”
牛头与老六在半空中消失，他们来时不会有人看见，去时也不会惊动任何人。
只有埋在地下，那一张逐渐红润的面庞，以及有力跳动的心脏，方才证明他们确实来过。
黑气无法再卷走崔俊的寿元，便如潮水般退去，而后消失在土壤之中。
缓缓的，崔俊轻微的鼻鼾声响起。
他似乎是开始做一个梦，一个好长的梦。
嘴角缓缓升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