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的是,威尔逊没有这个机会。
他每天的出稿量是一万两千字,还需要亲自跑去印刷社与报社反复校稿,吗啡与冰毒是他刺激精神元质进行创作的万灵药。
可是此时此刻,他必须保持清醒。
因为这次接的活是重中之重——
——关乎于玛丽主母的清白,关乎于整个血族的未来。
他必要用指向性极强,目的性极强的语序,用狠厉的词,用恶毒的句——把所有矛盾整理归拢,扯去温斯顿·斯宾塞身上。
然后由温斯顿这位真凶的身世脉络,引去其他地方,将这口黑锅罩在某个倒霉教派头上,或直接扣死在深渊铁道的boss头上。
这件事非常难,比微博小作文或知乎抖机灵要难多了。
故而威尔逊又想起了心心念念的仰慕之人——
“——如果是你,大卫·维克托。这件事一定难不倒你吧?”
他非常羡慕维克托老师的创作方式,像是印刷或雕刻一样,写出一个个鲜活的角色,不过是在路边采花弄草,将这些人物与事件都完完整整呈现在读者眼前。
可是他威尔逊呢?
他需要从零开始,从空无一物的虚假中拼尽全力去圆一个个谎言。
就像是今天老板送来的新题——
——他几乎无法理解,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在伦敦!
在他妈的英女王的眼皮底下。
在唐宁街外不过一公里的地方。
在历代英王朝的英灵面前。
有他妈两百多个非人怪兽,被一个四十六岁,看起来像是糟老头子的丑陋男人杀死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