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坐在馆子里,吃着酱牛肉,嚼着花生米,听着邻桌的人细细碎碎的说着那些话,大致意思是,将罪责推在了大皇子的身上。
为什么呢?
“这事,赖上大皇子了?”霜枝剥着花生米的紫皮,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这可算是证据确凿,说句实话,怎么着也怨不到大皇子身上。”
靳月喝口茶,扯了唇角,浅浅的笑着,“这不就是八皇子跪在宫门外,想要得到的结果吗?大皇府逼死人,让八皇子和年幼的孩子,悲惨如斯!”
“真是能颠倒黑白,分明最受伤的是九皇子,如今倒都成了他们八皇府的好处。”霜枝愤愤不平。
提及岁寒的时候,靳月握着杯盏的手微微收紧,“也不知道岁寒在宫中如何?”
“怕是不太好。”明珠说,“您想啊,九皇子之前跟八皇府走得这么近,那位八皇嫂一会想杀他,一会又因为这桩事而死,他小小年纪的没杀过人,怕是心里会受不了吧!”
靳月亦是想到了这一层,可是……
“这是毕竟的过程,谁都没办法替他!”靳月寻思着,还是得找个机会进宫一趟。
敦贵妃如今还在大牢之中,主君对这桩案子不闻不问,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所以眼下……岁寒之事,还得要靳月搭把手。
然则这世上之事,怕什么,来什么。
“清泉?”霜枝诧异,“他怎么出宫了?”
八皇府的管家就在前面领路,当即拽了拽清泉的衣袖,“人在那里!”
“多谢!”清泉道谢之后,直奔靳月而来。
霜枝提着心,“怕是、怕是宫里出事了吧?”
“七皇妃!”清泉行礼,面色焦灼,“您能不能进宫一趟,去看看九皇子?”
“岁寒怎么了?”靳月起身。
清泉面露难色,“九皇子……不太好!”
幽然叹口气,靳月当然知道,这所谓的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便也没有推辞,反正她也是这么打算,“走吧,进宫去看看他!”
“多谢七皇妃!”清泉感激不尽。
进宫的时候,靳月掀开车窗往外看,天际有些黑压压的,瞧着似乎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