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手上的脏秽,靳月眉眼微垂,“我说了,他心里还抱着希望,所以不会松口,因为一旦松口,便只有死路一条。他想活,还要梦想成真!”
“想活,还要梦想成真,他倒是想得美!”拓跋熹微满面嘲讽,“我这笔账,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必得千倍百倍的讨回来。他想要什么,我便废他什么!”
别以为一只手,便能抵她的断指之仇。
“不就是想让他开口吗?倒也不难!”靳月接过明珠递来的帕子,将手上的水渍擦干,“手段不光明,能接受吗?”
拓跋熹微挑眉望她,“他伤我的时候,也没见得,有多光明正大。”
“那就成,别到时候骂我是小人行径便是!”靳月轻笑一声,“一人,一物,比你们这些血淋淋的法子,都好使!”
拓跋熹微很是怀疑,她说的这种方法到底是否存在?
“走吧!”靳月扶着腰,朝着后院走去,“去找人。”
拓跋熹微紧跟其后,不过……走到后院的时候,她稍稍顿住脚步。
“拓跋姑娘,您到时候在屋外瞧着便罢,剩下的七皇妃会处置。”霜枝温声提醒。
拓跋熹微眉心一皱,“我倒要看看,她能想出什么三十六计来?”
“那您可要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好好的看、好好的听!”霜枝行了礼,疾追靳月而去。
拓跋熹微扯了扯唇角,她还真的不太相信,靳月能兵不血刃,拿下瞎子这座固若金汤的城。
屋内。
梧桐定定的望着她,“你的意思是,让我去?”
“一次是出卖,两次也是出卖,没有区别。”靳月扶着案边,慢慢坐下,“姨母,你没有选择。”
梧桐笑靥凉薄,“你又想用箭对准我吗?”
“若是逼不得已,为何不可?”她反唇相讥,“战场之上,非敌即友,非生即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从一开始你就站在我的对立面。姨母,沙场无父子的道理,还需要我再强调吗?”
靳月是不屑打感情牌的,毕竟她跟这位亲姨母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可言,与其如此虚伪,不如谈谈利益。
因利而聚,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你想怎样?”梧桐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