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在南玥和大周之间的你,很辛苦吧?”梧桐低低的说。
瞎子狠狠闭了闭眼,“你为什么没有向她求情,若是她不肯,你大可以出去走一圈,申明自己的身份,她便奈何你不得。”
“她不是傻子,你说的,她都料到了,我哪里还有这样的机会,逃出生天?”梧桐苦笑,“宋濂,我儿子在哪?看在你我,都快要死的份上,告诉我好不好?”
到了她这般年纪,才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简直是命根子般的存在,她哪里舍得孩子受伤,偏偏……由不得她做主。
“梧桐。”宋濂开口,“现在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身陷囹圄,能救你的儿子吗?”
如靳月所料,宋濂根本就不信任她。
“至少,死得瞑目。”梧桐忽然掩面抽泣,“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我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残忍?母别子,子别母,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我好想他,好想我的孩子……呜呜……”
隔着一堵墙,能听到梧桐发自内心的,悲怆酸楚的哭声。
宋濂心头微动,“既是都要死的人,那便没什么可说了!”
“你果真不告诉我?”梧桐扶着墙站起来。
宋濂能听到隔壁传来的铁索声响,乒乒乓乓,他侧耳听着,眉心紧蹙,脑子里快速盘算着,要怎么做才能利用手中现有的资源,做到利益的最大化。
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感情,只有成王败寇。
“你想知道吗?”宋濂摩挲着指尖,唇角牵起一抹阴测测的笑,“梧桐,你是个聪明人。”
梧桐哭声暂歇,“你什么意思?”
“我的东西被收走了,所以我没办法离开这里,但若是能把我丢失的药找回来,我就能像之前离开大周牢狱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当然……我也可以带你走。”宋濂音色沉沉。
他在蛊惑她。
“我哪里知道你的东西在何处?”梧桐愣住。
宋濂眸色阴狠,浑身血迹斑驳又如何?掩不住野心,还有他的黄粱迷梦。
“靳月肯定不希望你死在大牢里!”宋濂冷笑,“装腔作势,虚以为蛇,不用我来教你吧?”
梧桐眉心紧蹙,“你……”
“东西是证物,拓跋熹微没有带走,看到不远处的那个柜子了吗?就在柜子里,我亲眼看到他们把我身上的东西搜出来,丢进去的。”他目不转瞬的盯着那个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