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可是。”段美容喝道:“如今你是杜家的全部希望,岂能因一女人而葬送前程?”
说着,看到杜竹林有点沮丧,为母的多少还是心软了,但依旧狠道:“藏爱亲一家如今料想是不会遵守承诺了,你也别等了,那贱女人如今不知攀上了哪个高枝,一路是高歌猛进,对咱们是嫌贫爱富,看不起咱们了,而你,如今还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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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想了。”
虽然段美容不想打击自己的儿子,但是,现在却是非比寻常的时期,不得不如此作为。
“林儿。”段美容见杜竹林依旧低沉着头,便继续道:“你也与那些士家子弟风流过多少次了?如今他们除了看咱们笑话,可有过真正的帮助之时?若有,咱们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了。”说着,指了指旁边的锅盆瓢碗,无不露出嫌弃之情。
“但爱阙于我们母子有着莫大的恩情,如此害她,孩儿于心不忍。”杜竹林终于忍不住反驳道。
“藏爱阙的确无辜。”段美容也承认道:“只是,如今我们也没得办法了,这是我们唯一入仕的机会,否则,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一声哭音,段美容眼神睛微红:“想想你那流放的父亲,如今也已经一把年纪了,却不知在何处受苦受累,而母亲我一辈子风光,想不到到老却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这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啊。
而如今,只要有国舅爷肯帮忙举荐,你便能入仕,大小也为个官,到时再召回你父亲,复兴咱们杜家之路便也就不远了。”
杜竹林见母亲哭泣,心下十分痛苦,却还是不肯点头同意,寻了个借口道:“若是咱们再被撵出,那时,便天下之大,也无咱们的容身之处了。”
“我愿意赌。”段美容有点疯狂道:“如今这个生活,我是生不如死,我愿意赌一把。”
“可是我不愿意。”杜竹林回喝道。
段美容顿时一惊,泪水忍不住涌出:“你竟然为了那女人吼我,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我...我没有,母亲。”杜竹林立马软了下来。
“那你就去做。”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杜竹林也带有哭音了。
段美容骤然大怒:“你个不孝子,有什么做不到的?不过一女人而已,怎能成为你前进的阻力?若是如此,这女人还要来干嘛?”
说着,看到杜竹林的泪水也流出,心下却是瞬间软了下来,暗叹了口气,静呆了好一会,才柔声道:“林儿,你莫不是喜欢上那妮子了吧?”
杜竹林默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