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路则由司马道子率领入京坐镇。
只待前线平定之后,便凯旋而归,携军功与人马一起逼迫司马昱退位让贤。
「道子,战事当前,不可大意,桓家与秦军都是不好惹的,不如由叔父我带多点人马过去才能镇压得住场子,一举破掉这双雕。」
「叔父此言差矣,刚刚您也说了,秦军不过是强撸之末,成不了大气候了,而且那桓家连秦军都破不了,如何能与咱们为敌?反观建康里头还有城防军和父皇的金鳞卫禁军,本王若是带少了,恐怕会被我那大哥司马曜反将一军,将本王扣押在建康,那就得不偿失了。」
「陛下召你过去坐镇京都,定然不会让太子乱来的,况且,那是你父皇,向来是一碗水端平,不会为难你的。」
「不好说,小心使得万年船。」
......
二人有来有回的扯皮,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终这两路人马只好平均分摊,谁也没占一点便宜。
军权乃是一切话语权的资本,没有了军权,那就等于拔了牙的老虎,够不成威胁。
二人均有异心,毕竟过河拆桥之事,他们都太熟悉了。
这天下,只能有一人坐镇。
现在是盟友,将来,很大可能是敌人。
况且,就算本身现在没有异心,也难说将来胃口大了,唯有人皇之位才能满足。
这就是人性。
永远别以诱惑去试探人性的贪婪,别说叔侄,就是兄弟,父子,为了那个位置也有翻脸的一天。
身居高位者,唯有自己可信任。
定下策略,司马晞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看来他之前还是小看司马道子了,这酒鬼歌舞人生的背后充满了警惕,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看来将来若是破掉秦军与桓家,他与司马道子之间还是会有一场恶战。
这一点,司马道子也一样看的清楚,故而如今对他也有所防备,打死就是不肯将全部兵权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