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见秦天脸色不对,颇为忧虑的进言道。
“.呵,小玉,本公子岂会惧这区区蛮人。”
秦天挥了挥手,他刚刚想的是那仰首挺胸,走入焰火的身影,瀚南草原蛮族经过数百年的休养生息,而对西荒人族的仇恨,对当年被逼的背井离乡的苦痛记忆也延续了下来,这懂得秘法的蛮人祭师甘愿赴死,是为了整个瀚南草原蛮族的尊严,实在可敬。
如此的汉子,却是被秦天亲手逼到死路,令他心情有些沉重。
秦天骑马走入那营帐间时,发现营地中央的高台上,却已不见了那六名施法者的尸体,只在高台中央,留下了一堆焦黑的骨骸。
他为这些骨骸做了个坟堆,竖了一个无名墓碑,便穿过这片营帐,继续朝草原的深处走去。
瀚南草原幅员辽阔,此时却正处寒冬季节,越往北越寒冷,秦天兑换了毛皮给坐骑披上,凭着苍蝇型机器人的探索,每日都能找到背风的地方宿营,倒也不是太难熬,而在草原上跋涉了一个月,他便看到了雪。
气温直接降到了零点以下,秦天出去撒泡尿,尿都会被冻成冰柱。
“小玉,再走两里地,有一处山坡,本公子带你去堆雪人。”
“嗯!”
小玉双眼发光,用戴手套的手捧着一大碗冒蒸汽的热酒,豪饮了一大口,拍了拍肚皮,小脸通红的打了个酒嗝。
即使温度很低,但秦天和小玉有烈酒作陪,秦天每日还兑换羊肉汤来豪补,即使小玉不懂武功也不觉得冷,相反还有闲暇观看雪景,日子过得舒服的很,而就当秦天朝那堆雪人的山坡前进时,一名身穿金红色衣裳,须发皆白,脸上皱纹遍布,身躯瘦削的老者突然来到了距那山坡不远之地。
大雪如注,老者身上衣裳单薄,脚踏雪上却如履平地,大步走过甚至不会留下半点脚印,而那飘散而下的雪花皆还未靠近老者,便已生生折向,飘往它处。
老者身周仿若有股无形的气流,隔绝了所有雪花,寒流,冷风,使其全身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大师,这人听说十分厉害,柔然部落的顶级祭师以身为祭,都不能伤其分毫。”
一名戴着金色雄鹰头盔,穿着黑衣厚甲,脖颈挂着白色围脖,身形十分魁梧,容貌端正,有着齐整的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骑马来到老者身后,而在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百多名蛮族骑兵,跟那些穿着兽皮的柔然骑兵不同,这些骑兵个个身披重铠,明显要精锐许多。
“五大宗门都无法约束的人,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老者微扬起头,湛蓝的眸子犹如无垠的蓝天般纯净,苍老的面容上,绽开一抹宛如孩童的笑容。
“大师,吾手中二十万大军已枕戈待旦,你又何必以身犯险?”
“呵,冒利,到了这样的境界,二十万大军跟一个人已没有区别。”
老者摇了摇头,便道:“五大宗门放这人进来,就是想削弱草原诸部的实力,我们不能让其得逞,而且我若也拦不住他,就算派出十万大军,结果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