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话音刚落,朱由检手一松,将那铜鼎放回原位。
“咣当”巨响,却是连房梁上的灰尘都被震得飘落下来。
“嘶……”朝堂内都在都吸冷气。
这个铜鼎是上古之器,看着不大,可却是实心的,青铜又重,这样一个看起来和洗脚盆大小的玩意,实际分量少说二百斤。
刚才天子,顺手捞起来,就和拿破轮似的……
有几个武将自认也是力能举鼎的,但要说随手把这么个玩意当瓢去从外面的太平鎏金大铜缸里舀水浇人……
一个铜鼎就200斤,加上水,怎么也得300斤朝上,这还是人?
也难怪王承恩刚才吓得玩命抱住皇帝,因为大家都以为,皇帝一巴掌扇得不过瘾,打算用铜鼎当凶器砸人……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此刻谁都觉得,如果秦不闻真被满脸肃容的天子一铜鼎,一铜鼎的砸成肉蓉,倒也不奇怪……
这当儿,早有机灵的小太监,将汗巾子在水缸中浸透了,然后在秦不闻的面孔上一绞……
春天的水冰凉……
秦不闻立刻醒来。
朱由检大乐:“洒家就说这奸猾鸟人诈死,你看!”
王承恩:“陛下圣明,方才秦不闻咆哮朝堂,这是大罪……”
鲁智深立刻明白:“先拖下去,廷杖,且慢,不可打死他!”
魏藻德连忙磕头:“吾皇圣明!”
朱由检却转过脸,对着朝堂上的众臣一字一句道:“洒家乃天子,若要杀人,何必假手宦官?要取人性命,洒家自己出手便是!”
王承恩一挥手,早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太监一把拖着已经痴痴呆呆的秦不闻走了……
“陛……陛下”陈演结结巴巴道……
“你二十万两!”朱由检直接打断。
这几乎是陈演全部身价了,方才那一巴掌已经让陈阁老下决心把报效皇恩的数量提高十倍,达五万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