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孩指着远处的朝阳,回答了他的疑问。
“晒太阳。”
九月份的芝加哥,还是穿短袖的季节。
路明非擦着额头汗水,没点破女孩撇脚的借口。
“你是新生吗?叫什么名字?”
“零。”
“名字这种东西就没必要编一个了吧,大家都是校友。”
女孩神色认真:“我的名字就叫零,或者你叫我全名零·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娃也行,大一新生。”
大概是刚刚运动过猛,路明非汗流浃背。
他尴尬笑道:“还是叫你零好了。”
原来是俄妹,难怪不说全名。
因为说了别人也记不住。
路明非其实蛮疑惑的,为什么俄国人给自己的孩子起名都要把父母的名字加进去。
不仅叫起来拗口,老长一大截读起来也累。
纯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没有继续深入探索俄国姓名的历史文化,他自我介绍道:“我也是今年入学的,我的名字叫……”
“路明非。”零淡淡说。
好吧,路明非忘了他算卡塞尔半个名人,基本大家都认识他这点了。
所幸零并没有察觉到路明非的尴尬。
“请我吃早饭。”她轻声说。
“我晨练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