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户家马蹄子劲儿真大,踩得你好赖不分了。那妖相要是能娶,为何三年未嫁。”
没等徐苦说话,胡小刀接着道:“秘牢是有大夏使者定期巡查的,之前得了秘牢婚书的守卒都被那小娘皮拉到当街斩了。上一个头七还没过。”
“就……斩了?”徐苦的笑容一僵。
大夏使者他是知道的。
那是大夏派驻各诸侯国的巡查官吏,权力极大,生杀予夺尽在一掌之间,诸侯国民避夏使如避瘟鬼。
原来还负责巡查秘牢吗?
“都是接到坊间举报,先说是给妖相传递军情,后又说协助妖相逃狱,由头可多咧。直到先前州牧老爷喝酒溜了嘴,大伙才有了个猜测……”
“怎么说?”徐苦突然觉得浑身麻。
“据说,妖相曾与当朝天子定过娃娃亲,妖相不从。其实早就能脱罪了,还囚在楚州就是天子想要恶心她,逼她为后。”胡小刀神秘道。
难道是天子和夏使做的局?
死敌牵手了?
一个令人脊背生寒的想法跳出。
“你的意思是说……”徐苦艰涩道。
胡小刀也有些苦涩,“没错,苦哥儿。你就是天子用来恶心她的那坨屎,还是第八坨。”
说罢,便从绑腿里掏出个油腻小包扔给徐苦。
“里面是婚书和五两银,张家给你赔命的二两,还有你典当祖屋的五两,陈把头分去二两,还剩三两,都在这了。吃几天好的,反正也没活路了。”
陈把头是楚州城脚夫帮的头子,相传有山匪罩着,城里做买做卖都要给他抽水份子。
徐苦的祖屋就是被楚州城里的粮铺买了去,按例要抽。
不过这些已经被徐苦抛在一边。
看着婚书上自己和魏红鸾的名字旁的印章,徐苦头大如斗。
一般的婚书印,都是县令小印。身份高一点的像商贾富户,也就是州牧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