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再看那夜色中黑黝黝的内院,毫无声息。
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自己不会上任当日就被做局了吧。
进去看看?
徐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心理压力瞬间爆棚,要是突然有人喊一声“陛下驾到”或者“大夏使者驾到”就真的完蛋了。
想着这些可怕的场景,徐苦爬上了自己的屋顶。
看了看魏红鸾墙头的高度,取了破屋里的木凳,垫脚一跃,攀在了墙头之上。
就一眼!
确认了情况就走。
抛开夫君的身份,这是秘牢守卒的职责。
做贼似的将头探过院墙,也看清了里面的景象,不由眉头一皱。
一国之相,就住这地方?
屋子比他的好得多,却也只是间瓦房,孤零零的伫立在院子中间。瓦房侧面是之前看见的山桐子树,树下有石桌石凳,无人问津。
若不是墙脚下的地看起来新犁过,垄间也有些嫩叶破土,还真以为是处荒屋。
辘轳下的井绳都快断了。
没有掌灯,只借月色,看不清屋内情况。
莫不是趁自己睡着逃了?那明年的明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徐苦一咬牙跳进院中,径直向窗前走去。心道:瞥一眼,算不得唐突,对方是不是佳人也不一定。
眼看离那破洞的窗纸就差两步,一个空灵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用看了,人在院里。”
“你怎么知道?”徐苦先是搭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心中警兆大起。
探手入怀,短刀在指尖绕了个刀花,猛地转过身来。看清来人后,短刀缓缓撒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