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徐苦拧腰扎马,狱卒刀摆了一个守势。
“没想到是个吊卵的。”
陈把头到底是个老油子,狠人他在山匪绺子里见得多了,徐苦这架势还没放在心上。
“各退一步,现银没有,签个借据也成。不过得再添五两。”
“或者你直接脱了这狱卒皮,入我脚夫帮。跟老子砸响窑,绑花票。吃香喝辣,小秤分金,大秤分银。”
“撂个话,今天这局,爷让你过去,怎样?”
话是这么说,脚下却向左三步,堵住了人群唯一的缺口。身后的混子十数条棍同时架起。
徐苦见这阵仗,只得伸手在怀中摸索。
陈把头和老王见徐苦模样,露出得意表情。狱卒果然都是怂货,这就要掏银求饶了。
盯着徐苦鼓囊囊的里怀,指望他多摸出几两。
怎料,银子没见,就被扑面而来的石灰粉撒了脸。
视线瞬间模糊,钻心刺痛传来,徐苦面前几人尽数中招,痛呼蹲地。
徐苦瞅准空隙,在老王蜷缩的背上一踏,垫脚跳出圈子,向来路狂奔。
陈把头羞怒交加,咬牙道:“亮攮子,给我戳了这下贱畜生!”
剩下的几个混子得令,发一声吼,掏出短匕追去。刀尖离徐苦后心不足五步。
回身再扬两包石灰,徐苦转弯奔向楚州牢门。
慌忙中根本没注意,几步之外,那楚州牢门口的石狮上,正斜倚着一女子。
呼吸猛地一滞,想要站定,已经收力不住。
借着最后一抹月色,徐苦看清了对方那织锦蟒袍和动人心魄的容貌。
挽起的发髻因奔波垂下半边,俏脸沾了尘土,却难掩琼鼻朱唇。
眼如星辰眉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