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几人站在辕门下,望着山坡上只隐约能看到轮廓的军帐,惊讶不已。
“卧槽,这也行?”柴半城比比画画,张大了嘴。
“小东家说这叫迷彩。迷彩迷彩,以色彩布迷局,端的神奇!”秦怀叹服道。
徐苦也暗暗点头。绿色染料涂在泛黄的旧军帐上,还真像那么回事。
虽说只有两色,染色也不持久,可胜在这大峦秋季雨水少,抗个几天应该没事。
“徐老弟,你这东西要是拿到军中推广,估摸着能换不少军功!”
柴半城抚摸着迷彩军帐,爱不释手。
“日后东家要是喜欢,可以找大些的染坊用上等油布来做。”
“现在这水准,也就勉强能当水寨的屋顶。”徐苦道。
“那也不错了。有这法子,我肯定能从我爹那敲出千两银子,到时候分你一半。”
“银子就不用了。东家这可有制式军弩,借我三把便可。”
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银子徐苦是不指望了,不如换些实惠的。
“只有一把,我成年的时候爹给的。”柴半城有些舍不得。
“东家若肯割爱,明儿我用好东西来换。”
……
是夜,北风吹得帐篷发出猎猎声响。
魏红鸾把省下的盐巴给徐苦添到粟粥里。
“慢些喝。又没人跟你抢。”
徐苦抹抹嘴,露出笑容,“今天从憨子那敲来一张地契,丞相收好。”
“另外这军弩小的加了个准星,丞相留着傍身。筐里的短刀怕是不够用。”
“你得的地契,我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