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的心情更是沉重。
不怕大雨下满湾,董家绸布可遮山。
罗氏盐秤顶上尖,可填沟渠作险川。
邀得明月落九天,张府美酒可醉仙。
这望京童谣说的便是先前说话的三人。再加上五城守备司的吴通,都是他袁弘惹不起的势力。插嘴也插不进去。
自己的菜油买卖,刚撞了金琥珀的门板。越听各家买卖都兴旺得很,心里对那卖油的狱卒恨得越深。今日定要好好告个状。
喧哗间听见楼梯响动,袁弘灵机一动开了声:“要让草民说,还得是韩公子年少有为。”
“等做了国公府的总管,跺下脚,望京不得抖上三抖。”
众人听他插言本来不悦,但见韩立刚巧进门都暗骂声直娘贼。
有些后悔那话不是自己说出。
“恭贺韩公子担得重任,万古名扬。我等敬韩公子。”
为凤雏将军立像监工的差事,兜兜转转还是到了韩立手中。只要造势造得好,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又会上一个台阶。
拆了不少民房才成形的空地,等立像完成,人流也会大很多。自然有不少买卖店铺争相开业,谁能拿到旺地,还要着落在韩立身上。
今天这酒宴也是特意为此事摆下。
“请了。”韩立举杯示意,笑得半真半假,让人猜测不透。
“不是韩某不给大家面子,只是柴氏在里面横着。那个地段还是要走明庄的。”
走明庄与公开招标竞价差不多,竞争者多,比暗庄少了许多操作空间。
“柴氏仗着军勋横行无忌,可苦了我们这些买卖家。”董老板作凄苦状。
“看他还能横行几时,那柴三虎的嫡子战死,庶子还是个憨子。”罗大户轻拍桌案。
“不但是憨子,还是个怂包,前线不敢去,硬是被撵回了家门口。”
“憨子?怂包。跟诸位讲,那都是装的。”韩立似感慨道。